你有沒有嘗試過與身邊的人相互凝視一段時間?或與街上陌生的人忽然對望,然後感受到一瞬的連結?古語說「眼睛是靈魂之窗」,眼神也許沒有言語般清楚易明,但卻能將人與人之間的感受、靈魂在火花中連繫。
遠在1980年代阿富汗已是一個戰火不停的地方,當時攝影師在難民營捕捉到一張震撼世界的照片《阿富汗女孩》—在國家地理雜誌封面上,相中女孩帶著碧綠雙眼,默默地直視鏡頭、凝視世界。縱然她不似公眾對難民的印象,沒有衣衫襤褸、淚流滿面,但正是她無言的凝望,使人第一次看到難民的全貌,透過眼睛看到他們裡面正在求存的靈魂。
這照片讓女孩成了當時「世界最著名的難民」,可悲的是她不是唯一一個、也不是最後一個難民。三十年過去,世界各地如敍利亞、緬甸,到今天的阿富汗,身於所謂進步的時代,一個個原來過著普通生活如你我的人,卻在極大的惡中成為逼不得已的難民,踏上求生的旅程。
《阿富汗女孩》讓我們看到悲痛但活著的難民;今天在阿富汗內的女性,因為罩袍她們求救的眼神被遮擋了。六年前一張三歲敘利亞小孩溺死倒在土耳其岸上的相片《艾蘭·庫迪之死》,在那裡我們連他活著的凝視也不能看到了。
當你看見媒體上正在掙扎、求存、求生的阿富汗人,儘管我們相隔甚遠,但同為人,你願意多看他們一眼,你的靈魂願意與他們連結嗎?